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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其它] 与君共有时,却是永久美好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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→二冄④ 发表于 2012-4-25 21:37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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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君共有时,却是永久美好的记忆
比如我在学校回来晚了,父母责骂我,迟木木听到后就过来劝我妈不要骂了。比如成绩不及格,父亲就会拿棒子抽我,木木这时亦会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她家跑去。直到吃饭时就乖乖地把我送回来。还有很多,都记不得了。现在想来,木木对我是真的很好,有时候,还想她会不会是我生命中的贵人?


  上初中后,我和木木不在一个班级,但木木依然对我特别亲近,只是这种亲近有了些许严格。她说,上初中了,也是半个大人了,所以要有理想了。然后她又说,你的理想是什么?


  初二一次举行的全校的作文大赛,我意外获得了二等奖。奖品是一个精美的日记本和奖励**,获奖那天我在班上念我的作文,木木躲在窗外看着我聚精会神地读,捧着嘴笑了,还向我打了一个V的手势。


  从那以后,我就开始不停地写文章,除了在学校的文学社投稿外,还把稿件投到校外,比如隔壁的高中部。正因为如此,我才有幸认识了担任高中校园朝阳文学社的编辑成非。


  成非个头不高,但文笔特好,写的一首好诗歌。我第一次见他时,拜读了他的一篇叫《春》的习作。记得有几句是这么说的:一个人的春天/在遥远的地方/但是它从来不会为你停留/直到你去寻找它/然后你会发现/一个人的快乐时光/就在那暖暖的春意里……


  后来我就问成非,你写这首诗,到底想表达什么?但成非只报之一笑,没有回答我。


  我把这首诗歌带回来给木木看,木木说,写这诗的人,一定有超越常人的想象,不然怎么会在春的意境里感触良深。


  我承认木木的观点,但是实在难以想象一个高中生竟能在时光隧道里去发现自己。而且深不可测。


  自那以后,我也开始学写诗,常常写斜阳,写难忘的初中校园,也写木木的学习经历。木木说,你写诗歌,只是想证明诗是一种境界还是一个幻想?这个问题,我还真不好回答,细想半久,我才说,我写,是为了纪念我们这个时代。


  一次,我带木木去看成非。他有些意外,说木木也来了?然后去校小卖部买来了许多零食。其实在此之前,他从来没有见过木木,最多也只是听我口里说过,我说木木的文笔也不错。然后木木就拿出了她的诗歌。成非看后,说,确实不错。


  每隔一星期,木木就跟着我去见成非。次数多了,成非身边的同学也就知道了我们探望的事情。都说成非有个不错小学妹。他们所说的不错,实际上就是指的是木木的容颜“白皙的皮肤,长而干净的秀发,一个十足的美人胎”。因为很多次,我曾多次听到他们在议论木木。


  当然,我也看得出来,成非对木木似乎也开始有了那么一层意思。只是因为碍着我,所以才不敢当面跟木木说。记得某次,木木跟我说,成非的眼神怎么变的那么清澈了?其实她不知道,所谓的清澈,不过是在用情罢了,但我还是没有告诉木木成非的真实想法。


  成非每次看我的诗歌,总要在木木的面前评论这评论那,不是遣词造句不行,就是素材没有选择好。木木听不出那意思,干脆直接说了一句:那你为什么说我的诗歌就要比牧寒好?顶的成非当时脸就红了。后来,我就干脆不再给成非送稿件了。都由木木一个人送去。


  就这样,我、木木、和成非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初三毕业那年。填写志愿时,木木跟我商量,要不一起写个共同的学校吧。我说好。结果成绩一落榜,我被县重点中学录取,而木木,只被选在一所普通的高中。揭榜那天,木木当我面就哭了:你说,牧寒,我们还能像以前那么好吗?我也有些心酸了,说,咱周末我们不是要放假的吗?到时可以在一起复习了。


  木木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现在我们一个是在城西,一个在城北,隔着半天的路程,想见面,也不如从前般那么方便了。送木木到校门口时,我把获奖的那个日记本递给她,说,希望她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。结果那次,木木又在我的面前哭了。


  上高中后不久,我就被沉重的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。进这所学校的都是尖子,自然,学习竞争,可想而知。周末回到家,木木都会问我在新的环境怎么样,伙食还好吗?周日下午我回校,又给我煮几个鸡蛋。母亲知道这事后,跑到一墙之隔的木木家找到她妈说起来了这事,这才得知,这些鸡蛋,其实是木木妈煮给她吃的。我知道后,找母亲要了些零钱,然后交给木木。一再嘱托木木吃好点。木木当时就笑了,说我们的学校伙食比你家还好你信不信。


  后来,成非知道了此事,找我聊了聊,终于说出他的秘密,说他喜欢木木好久了。我说我早知道了。成非看着我,不好意思,然后说,那你可明白我的意思?我反问道:我怎么明白你的意思?总之在没有完成学业之前,恋爱的事情还是暂且先放一边,你觉得怎么样?成非就不说话了,最后走的时候回头跟我说,我会等她的。我微微叹息,开始感觉心里有了些失落。


  高中三年,我仍然保持着优良的成绩和乐观的心态,木木多次到校门口看着我的成绩单,脸上总是荡漾着迷人的笑:牧寒,你总是最棒的。一旁的同学也跟着凑热闹:牧寒还是我们校学生会主席呢。不好那就怪了。


  自从我当上学生会主席后,木木就开始频繁地来看我了,不分时间场合,还多次在背后打听我有没有跟女同学交往。我知道后,跟她说,我们周末不是可以见面吗?你啊要把重点放在学习上。木木委屈的不行,说,那好吧。后来,她就真的来的很少了。


  班上有一女同学,似乎对我特别有好感,她生日那天,悄悄塞给我一纸条,说晚上到校外的乐天餐馆庆生。我没有多想,顾着同学情谊便欣然赴约。到场后才发现竟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,我问你其他的同学呢?她说就我们两个。接着她不忙地说起了我的文笔等等,最后才说句了令我意外的话,说喜欢我许久了。我郑重地对她说,我今天来是因为我们是同学,至于其他的,我想还是等到毕业后再说吧。她又说如何如何地关注我,我没心思听进去,陪她吃完饭就快步返回了宿舍。


  后来不知道怎回事,陪她吃饭问题被班主任知道了,班主任是个和蔼的小老头,(他喜欢我们叫他小老头)喜欢在科堂上讲些自创的小故事,常常闹得我们哈哈大笑。因此我对他除了敬重,还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。他问我吃饭事情是不是真的?我点了点头,他语气开始重了:这就要不得了,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学生,虽然恋爱是你的权利,但我个人不支持你过早地步入情感之路,明白我的意思了吧?我还是点了点头。良久我说,我想辞掉学生会主席职位。他问怎么了?我说我感觉压力太大了,他有些急促地开导我:我说牧寒同学啊,你不能有个人情绪,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嘛。再说我这也是为你好啊,这跟你的职务有何关联?我仍然说,我真的不想当了,真的不想当了。


 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,我不愿当的主要原因,就是因为周末回家的问题。最近很多校外活动都安排在周末进行,我作为主要负责人,只能在周末难得休息的日子里忙着忙那。连回家的机会都少了,更何况见到木木的机会也就更微乎其微了。


  提起木木,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成非走的时候跟我说的话,他是不是真的会等木木?对木木是不是真的那么痴情?带着这个疑问,我抽一个空去了木木的学校。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进木木的学校。在宿舍楼下,守门的阿姨说,现在是午休时间,不接待任何人。正在我和阿姨解释不停时,木木从三楼走了下来。然后扯了扯我的衣角。


  走在校园的文化长廊街上,木木四周看了一下,见没有人,拉了拉我的手,迅速松开说你舍得来看我了?我呵呵一笑:路过,顺便来看看你。我说木木,你还记得成非吗?木木睁大眼睛:怎么了,上次他还来看过我呢?见我沉默,她说我和他没有什么的。我一直听你话,不和任何人走近。已经叫他以后不要来找我了。


  我说木木你这样不好,毕竟人家对你也是一往情深。不要辜负了人家心意。再说,我也问过其他的同学了,他家境殷实,人又有才情,真的很不错。木木大声说:你说什么啊?你今天来看我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吗?不理你了。


  回到学校,我苦闷的不行,宿舍的同学见我失魂样子,拉我到外面喝酒,当场喝了个大醉。半夜醒来,窗外有明月悬挂半空,端详许久,顿觉心底一片明朗。


  自此,我再也没有寻过木木。木木来过几次,我也以各种理由含蓄拒绝。即使偶尔的几次在家里与她相遇,我们也是沉默面对。高二学期,我搬到学校,周末也很少回去。直到我考上省城一所重点高校。这种僵持局面才被打破。


 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家里来了很多人,包括有近半年未见的木木,还有成非来了。成非现在已是一企业高管。当他手提着礼品走进屋的那刻,我感觉他不是在看我,而是木木。果然,送他出门不久,他又从自己开来的车里拿着一个更大的包走进了木木的家。


  至于木木有没有收下他的心意我无从得知,也不想知道。也许在醉酒的那夜,我的心就平静了,平静得就像一弯亮月。无私照耀的是月,自私的是我。


  当夜我就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。临行前,木木站在门口,似乎想说什么,我没等她开口,就冲她微笑一下,快步走进茫茫的黑夜中。


  半年后,我接收到一个快递。打开,全部是我初中时所写的所有诗歌,连同那个熟悉的日记本,扉页上我曾经写着一句话:梦想的天使永远飞翔。这句话的下面接着她一句话:快乐的天使永远伴随你。


  打电话回去,母亲告诉我,木木出嫁了,你走后不久的事。木木说不让我告诉你,怕的是你分心。我说,妈,如果我现在成绩不及格,你还会责骂我吗?因为再没有人替我挡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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