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音乐房子。第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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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关音乐房子。第五。

　　　　“我要尿尿！”我是意识进入了薄弱状态，这一吼，满吧台的人都望着我。师兄忙把我扶下高高的吧凳，推着我的肩膀往厕所方向走去，留了句话给被打断了活动的人们：“给我五分钟！”接着就是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：“快去快去。简直是看着就恼火！快去解决了给。”　　　　

　　已经很久不说酒话了，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不醉酒了。不是不喝酒，是每次喝酒时，总有女人朋友喝醉。为了配合女人，一口气喝下半打啤酒，再又喝下已经在醉哭的女人的酒，也是气都不冒一个。然后扶着在我身上发酒疯的女人给男人说，你过来嘛，你不知道她喝醉是为了你么，你不知道她对你有感觉么。或者如果那男人不在现场，就打一电话过去，清醒得说：“你快过来呀，她喝醉了，不行了啊。我们在什么什么街什么楼什么号。”清醒到都不去计较到底是谁的血液在翻腾。就这样养成了怎么喝打死也不醉的精神。于是每次促成了一对人儿后的那个凌晨，我都在厕所里度过，常常是胃子抽得难受，就是吐不出来，把食指弄进食道里搅拌，接着体内便是一阵抽搐。想来，这也是一种身体到达极限的抽搐啊。而食指之所以能叫食指大概也就是冲着这个理由了吧。

　　出清吧阳台来，发现很冷。师兄停在厕所前，问我：“你选，男厕所还是女厕所？”我听这话犯迷糊：“女厕所啊！我又不是男人！”这不挺明显的事实么，说完我就偏偏倒倒的进厕所去了。把自己关在只有一个便池的四方狭小空间里，头垂下去碰到同外面隔开的小门。在安静的地方才知道自己出气有多大。小时候爸爸喝醉酒回家，躺着出大气，我问妈妈为什么爸爸要出大气，妈妈说，爸爸想把身体里面的酒气全部吐出来。越想越出大气，靠着倚门的头支撑着整个身体，闭着眼睛，想为什么师兄要问我进什么厕所，他现在在哪里，在等我出去吗，我出去以后呢。想到打冷颤，醉酒就是这样的，你一边热,还一边叫冷。

　　没有了时间的概念，估计不了自己蹲着思量了多长时间，从厕所出来，发现师兄并没有在外面等。对着镜子看自己化了很黑的眼圈，此刻便得更黑了，再加上为了搭配歌特妆而涂了很白的脸，很容易就想起曾经引爆歌特潮流的ＳＤ娃娃。水龙头的水流出来，在冬至就要来临的季节里，手放进去感受不到温度只好麻木。凌晨时分，街上已经没有了声音，水流的声音变得好听起来，把手一直放在水里，感觉自己很温暖。

　　“你在干什么啊！”师兄走了出来。“好听呢。”我笑着说。师兄一边过来扶我进去一边认真的说：“你怎么这么喜欢笑。”看不透这是一种抱怨还是怜惜。

　　推开玻璃门进去，我没站稳的往后一退，师兄使劲的把我扶住：“能走吗你？”我只是不说话，已经不想说话，没有力气说话了。师兄就把我放进刚进门的一单人沙发里，我瞬间觉得整个世界轻松了。师兄自个儿也拖一单人沙发在我对面坐下，触膝的距离。“今天晚上回家吗？”我摇摇头，自始至终都闭着重得要命的眼皮。“去我家么？”我点点头，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动不动。“你乖，坐这儿别动啊。”

　　然后我听见他暴走往大吧方向的声音，叫了一个人的名字，像孩子一样撒娇的说“帮我守夜嘛！”“帮我嘛！”“谈价钱！”“双倍价钱嘛！”“哎呀。帮我守嘛！”只听这声音，我都能想象出他可爱可笑的动作来，其实，师兄看上去真的像一个小孩子。

　　这时亦大声的叫我的名字，脚步声移动到我旁边，拍打着我的肩膀：“娮！你真的不回去吗！林子今天守夜！”
　　“不回去了。”累，全身都重了两倍，恨不得我现在说的是梦话。
　　“你想清楚！你是不是不回去！”亦认真起来的时候就这么大声，她想把我从梦境中给吼回来。
　　“我不回去，我陪我师兄守夜。”说完这话，两个嘴角咧开一笑。我是真的觉得很甜美，音乐房子，师兄和我，守夜。我还就不信，韦娮我难道就不能过这种欲生欲死的生活。师兄走了过来，拖着亦撒娇：“你走嘛你走嘛，你回家去。”亦生气了，这个女人可不是吃素的：“林子你给我在一边站着去！”
　　亦把嘴凑到我耳朵边，开始很小声但又很胁迫的说话：“娮你要睡给我回去睡，要搞一夜情给我离音乐房子远点儿！”这时，我才开始睁开粘在了一起的眼睛，朦胧中，我扯着亦的衣服，把她的耳朵拉下来离我近些：“让我放纵。”

　　说出这话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活脱脱水灵灵的完美主义追求者，笑着回味自己的箴言，亦却看都不看我一眼，跟当我在梦游似的。亦对着大吧那边大吼：“喜！你给我过来扶她！”喜在一堆男人里红尘滚滚，轰轰烈烈，潇潇洒洒的，不吃这套：“不来。人家我很单薄。”亦又开始叫：“正劫！你给我过来！”这才知道娌的男人也来上班了，我又闭着眼睛开始笑，你说这音乐房子，哪儿是满屋子的音乐呢，摆明了满屋子的内伙子。想得心花怒放的时候，正劫和亦已经把我从沙发上拖了起来。两边被一米八和一米六的人扛着，气儿都出不顺畅，腿都不用动，脚直接在地上摩擦。方便极了，就像在电视剧里跑龙套拿最佳尸体奖一样。

　　我看见师兄被亦吼来都没反应，待在一边目送我被拖走。下楼来，我觉得除了冷，不觉得晕了。其实，打一开始我就只是想要这样做一次，我想知道自己亲自发酒疯会是什么滋味。站直了来想，简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
　　后来被亦一个人拖上了她家的六楼，因为维不碰她以外的其他女人。后来我真的大感叹了一把亦扶我上楼的功力，扶着醉酒后比平常体重更重的我，还要陪我对话一些无聊的东西。被人照顾的味道真好。

　　好不容易坐到了他们家的沙发上，简直是打死我也再不要醉酒后爬这么高的楼了。维一把拉过亦去，弄得叽叽嘎嘎的，亦挣脱着说：“还有人在啊。”我便很自觉的跟着亦去洗脸洗脚。亦问要不要洗个澡，虽然我非常想，但我觉得这个关头还是免了吧。

　　照习惯裸睡上床后，觉得很热。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一幕来，师兄，一定很尴尬吧，为什么不放我待在那儿，或许我留下来了，醒后就会开始爱惜自己并且热爱起生活来。

　　想得热血沸腾，就想到了王家卫的堕落天使，重庆森林的姊妹篇。李嘉欣在里面的两场自.慰戏，动作很小，可那声音就听得我红了脸。她是杀手黎明的经理人，但是由于这特殊的工作关系，两人都不见面，只是通过电话联系，安排下一个被杀的人，彼此间有不需言语的默契。她利索的帮黎明收拾临住屋后，趁空隙夹支烟躺在黎明睡过的床上，抚摩每一寸床单，把手夹在两条腿间，便开始呻吟，从叫声能分辨出她想着什么，什么时候飞上了天。完事后，帅气的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吸烟。第二次，是黎明同前女友和好后，依然是那张床，她喝完酒后躺在那里夹支烟，抚摩黎明留下的气味，用手满足自己，这次的呻吟很张狂，顶点到来时她开始大哭，她像是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消耗掉，便什么都不用再想。擦干脸上的泪擦花了唇膏，红遍部了整张嘴，她又镇定的开始吸烟。她完整的演绎了意淫，让我懂得了这个词的意思。

　　这时的我躺在床上，喘出很大的酒气，把手缓缓的放在两条发烫的大腿间，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，这里的动作电影里没有拍出来。
　
　　我于是开始哭。我不做就能哭，也是够强了。




to be continued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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